第04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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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一，蘇依上學險些遲到。昨晚，她一夜都沒有什麽睡意，因為一些瑣事。
進了教室後，她才剛拉開座位邊的椅子，眼前就迅速地晃過來一個人影。是陸亦明。
“你今天來學校了啊？真罕見。”她眼皮子也沒有擡一下，垂著眸子從課桌的抽屜裏拿了本課本出來。
陸亦明直接伸手，拎了蘇依前方位子上坐著的一人，把那人趕到了一邊，流氓似的霸占了那人的位子。
“蘇依，我可是給你面子才來學校上課的，你懂我的意思吧？”他壞笑著盯著蘇依的臉，說道。
蘇依擡眼睛看了他一眼，面無表情，“啥？我不懂，說清楚。”
陸亦明撓了撓頭發，那樣子居然有些嬌羞，叫蘇依忍不住起了些雞皮疙瘩。
他將臉湊近了蘇依一些，眼睛裏透著狡猾的意味，“不是說要我去跑八百米和一千五嘛？說真的，陸爺我這人又不是你們免費的苦力，你們說讓我出力我就得出力啊？開玩笑！”
蘇依依舊面無表情，她從課桌的抽屜裏，拿了一本記事簿，翻開，“說吧，你要多少？班費還剩了不少，校運會上你跑贏了，我和老師說一下，從班費裏扣一點出來，給你買獎品。”
“……”
陸亦明吃癟，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。他本來想著和蘇依提點條件，順便借機調戲一下她的，奈何蘇依有時不按套路出牌……
他想起以往還沒有認識蘇依的時候，自己的撩妹生涯甚是輝煌，就是他撩的妹子，就沒有不上鉤的，他要是耍一耍流氓，妹子保準會沒轍害羞，哪想到，他今天栽在了蘇依的手上。
初見蘇依的時候，他以為她是個很好勾到手的軟妹，接觸以後他才發現，蘇依不折不扣是高冷範兒那一掛的。原本，他就是想“拓寬”一下自己撩過的妹子的類型，對蘇依就是想試著勾一勾，可一來二去的，時間一久，他發現自己這次是真的栽了，對蘇依，他是真的喜歡。
奈何蘇依對他不感興趣。
他曾經想過來硬的，想“霸王硬上弓”，他也確實這麽做了，上學期的時候，他把放學回家的蘇依，困在了她必經的一條巷子裏。
當時他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臉，把蘇依困在一面墻邊，問她到底願不願意做自己的女朋友。
當時的蘇依似乎真的被他給嚇到了，眼睛紅了一圈，就差把眼淚給滴下來了。不過，她卻還是倔強地擡起頭，對陸亦明說“不”。
蘇依害怕的模樣，其實也把陸亦明給嚇到了。
自那次以後，他不敢再對她來硬的。
ˉ
上課鈴敲響的瞬間，陸亦明回神。他依舊霸占著別人的位子，繼續和蘇依爭取自己的“利益”。
他瞥了眼蘇依課桌上的那本記事簿，臉上帶著嫌棄，“這班費也就那麽一點兒，別說扣一點出來，你就算全拿來給我買獎品也買不到什麽吧？頂多也就能買一幾十塊的東西，蘇依，這點錢給我塞牙縫還不夠呢……”
“不要就算了。”
蘇依收好記事簿，從課桌裏拿了上課用的書本，又偏著頭看了一眼走廊上的人，不少同學正急忙從外邊跑進教室裏頭。
她瞥了一眼被陸亦明霸占了座位的男同學。這男同學因為個子長得矮小，又很瘦，平時也沈默寡言的，許多人會把他當作是受氣包，雖然不至於被暴力對待，平時也沒少受些氣。
蘇依盯了眼陸亦明，面容冷淡，“上課了，回你自己的座兒去。”
“我還就不回了你怎麽著？”陸亦明回頭看了眼那男同學，擺手，“你去我那兒坐吧，走走走走走，別說陸爺我欺負你。”
男同學沈默著回到自己的位子旁，從抽屜裏拿了本課本後，又沈默著往陸亦明的位子走去。
蘇依卻皺了眉毛。
陸亦明背對著黑板的方向，臉朝蘇依的課桌坐著，吊兒郎當的，絲毫不把來上課的老師放在眼裏。
“蘇依，我可是認真的在和你談條件，你要是沒點表示，我就不去跑了，你們自己整。”
蘇依看了眼身邊空著的位子，才發覺今天程青青沒有來上課。
“條件？”她問。
因為不想再和陸亦明扯這些無聊的事情，她索性這麽問了。
陸亦明扯了嘴角，湊近她，道：“也沒什麽大的條件，蘇依，到時候你就站在那跑道的終點處，給陸爺我遞瓶水就行。怎麽樣？”
“……”
幼稚。
蘇依暗暗說了句。她翻開課本，也沒擡眼睛，低聲回了句，“行。”
ˉ
上午的第一道下課鈴剛打響，校園重新開始變得喧鬧起來。
白徐隨手放了課本，走出了教室。
他走到樓梯口的時候，還沒有邁開腿，迎面便躥過來一個人影，朝他撞過來。他躲閃不及，和那人撞在了一起。
“哎喲！疼死我了……你走路不會小心一點的嗎？！”
“……”
白徐皺著眉毛拍了拍自己的衣服。他擡起眼睛，朝那人望過去。
是個女生，他覺著有些面熟。
“不好意思，有沒有撞到你？”他問。
女生從地上爬起來，正想抱怨，見到是他後，臉色竟瞬間變得柔和了。她一改剛才粗魯不爽快的口氣，捏著嗓子道：“沒有沒有沒有，你沒有被我撞到吧？”
“……沒有。”
白徐側身，打算下樓。
他才剛走了兩步，胳膊肘便被人扯住了。他回頭，發現是和他相撞的女生。
女生揚起笑臉，“呃……那個……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？我和你之前是見過的！”她又眨了兩下眼睛，“想起來了吧？”
白徐盯著女生的臉，腦海裏一片茫然。
他想不起來這人是誰，雖然有些面熟，不過他的確是沒什麽大的印象。
女生倒是很自來熟，指著自己的鼻子，“我程青青啊！你之前走錯了教室……是我帶你過去（1）班的你不記得了？”
“……”
二人的周圍開始多了些人，不少女生的眼睛，不時的偷偷往白徐身上瞟。
白徐記起來後，對程青青笑了笑，“你這是遲到了？”
他指了指她手裏提著的包問了句。
程青青點頭，“昨晚上追劇忘了時間，今早上沒起來……啊不說了，你這是要下樓去商店吧？能不能幫我帶盒牛奶和一塊面包上來？”
她說罷，從兜裏拿了張百元鈔遞給白徐。
“……”
白徐先是楞了楞，隨後還是拿了錢。
“可以。”
“謝謝！我先回教室了，待會兒見！”
程青青背好包，轉身往教室走去。
ˉ
程青青進了教室，發現陸亦明居然坐在自己的位子上，還翹著二郎腿。
她翻了翻白眼，走過去，用自己的包打了一下陸亦明的背。陸亦明吃痛正想罵人，回頭見是程青青，倒是馬上消了氣焰。
對陸亦明來說，程青青雖然不是自己的菜，好歹也是個難得一見的美女，他還是會給面子的。
“喲，我以為程大美女今天不來了呢。”
“去你大爺的，哎，你沒在我位子上做奇怪的事情吧？”
她指的“奇怪的事情”，例如偷偷用手機看成人影片。
“真沒有。”
陸亦明說罷，直接起了身，讓座。
程青青看蘇依的位子上沒人，隨意問了句，“蘇依呢？”
“她去廁所了。”
“哦。”
程青青的話才說完，蘇依恰好就進了教室。她繞過陸亦明，回了座位。走廊外邊有人找陸亦明，他於是出了教室。
“累死我了，站臺離我們這兒也太遠了點吧？我至少走了有十分鐘……設計站臺的人一定腦子有病。”程青青抱怨著，從抽屜裏拿了塊鏡子，“頭發都亂了，討厭，我的假睫毛都快掉了……”
蘇依轉頭，看程青青對著鏡子擺弄假睫毛。蘇依不會化妝，卻也是有些興趣的。她盯著程青青的動作，覺得有些滑稽。
“這東西是用什麽粘上去的？”蘇依隨意問了句。
“專門的膠水啊……”
“很容易就掉嗎？”
“看假睫毛和膠水的質量吧，我這個沒買好，坑死我了都……”
“……”
二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，沒有註意到教室門口，白徐正拎著一袋東西站著。他叫了邊上的一個同學。
“把這個拿給程青青。”
沒等他把東西遞過去，程青青立馬就從位子上跳了起來，並快速地穿過教室裏能走的地方，一溜煙地就到了教室門口。
她從白徐的手上接了一袋東西。
“謝謝你替我買早餐，為了表示感謝，中午的時候我請你去食堂吃飯好吧？”程青青提議到。
白徐隨意往教室裏邊看了一眼，發現蘇依正在位子上，低頭寫著東西，沒有看他這裏。
他靠著一面墻，嘴邊有些弧度，“好啊，那……中午見。”
白徐離開後，（3）班教室裏的人炸了鍋。
女學生一窩蜂地圍著程青青，問東問西的。
“青青，你和白徐什麽情況？他還給你買早餐？！”
“我靠，前段時間他不是還找蘇依了嗎？我以為他喜歡蘇依呢！”
“我的媽，剛才近看了才覺得他比傳說中還好看耶……”
“說不定他是花花腸子，想腳踏N船，我昨天還看到他和外校的女生走一起呢……”
這些人嘰嘰喳喳的，讓蘇依覺得頭疼死了，她將書本合上，有些用力地將其甩進了抽屜裏。
程青青回了位子後，有些興奮，她拆了面包，就著牛奶吃了一口，滿足地後仰靠著椅子，口齒不清地說起話來：“白徐還真是好接近，我以為他很高冷呢，誰知道這麽簡單就能和他套近乎……”
她咽下一大口面包，轉頭看著蘇依，笑起來，“蘇依，你對誰都這麽冷淡，肯定也不喜歡他吧？前段時間我還把你當競爭對手了……哎，你說，我用多長時間可以把他給拿下？”
蘇依聽了後，心裏莫名地生出來一股厭煩的情緒。她沒看邊上的程青青，偏著腦袋看窗外。
“我不想和你討論這些無聊的事情。”
“……”
程青青有些不爽快，背對著蘇依悄悄翻了翻白眼，咕噥著：“什麽破脾氣……跩什麽跩。”
ˉ
放學後，白徐出了教學樓，邊走邊從包裏找自行車鎖的鑰匙。
A高裏像他這樣用自行車上下學的學生，有很多，此刻停車位上，擺滿了自行車。
他走到自己的自行車旁邊，用鑰匙給開了鎖。推著車走了兩步後，他覺得有些不對勁，低頭，發現是自行車的車胎沒氣了，前後輪都是。
他蹲下，查看了一下自行車的輪胎，皺眉。
是人為造成的漏氣。
他起身，將自行車丟到一邊的空地，打算改乘公交車回去。
有人吐了一口口香糖的殘渣到他的腳邊。他擡眼，看到眼前站了幾個男生，校服穿得邋遢，看著像是學校裏的問題學生。
他沒有理會，沒看那幾個人，擡腳就是走。
“站住。”
白徐停住步子，看了眼攔在他身前的一只手，又隨意看了眼這人的校牌，上邊寫著“陸亦明”。
“有事？”他問。
陸亦明沒答，轉頭和邊上的孟學飛道：“孟學飛，你別告訴我那天把你給揍進醫院的就是這個人吧？”
孟學飛踢了一腳邊上的一輛自行車，“就他，哥們兒，我可是為你打抱不平才被揍進醫院的，這家夥可是堂而皇之的在晚自習把你老婆喊到教室外邊呢！調戲哥們兒你的老婆我當然要教訓他了開玩笑！”
“好啊，調戲我老婆還敢在我們場子鬧事，你有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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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今天來學校了啊？真罕見。”她眼皮子也沒有擡一下，垂著眸子從課桌的抽屜裏拿了本課本出來。
陸亦明直接伸手，拎了蘇依前方位子上坐著的一人，把那人趕到了一邊，流氓似的霸占了那人的位子。
“蘇依，我可是給你面子才來學校上課的，你懂我的意思吧？”他壞笑著盯著蘇依的臉，說道。
蘇依擡眼睛看了他一眼，面無表情，“啥？我不懂，說清楚。”
陸亦明撓了撓頭發，那樣子居然有些嬌羞，叫蘇依忍不住起了些雞皮疙瘩。
他將臉湊近了蘇依一些，眼睛裏透著狡猾的意味，“不是說要我去跑八百米和一千五嘛？說真的，陸爺我這人又不是你們免費的苦力，你們說讓我出力我就得出力啊？開玩笑！”
蘇依依舊面無表情，她從課桌的抽屜裏，拿了一本記事簿，翻開，“說吧，你要多少？班費還剩了不少，校運會上你跑贏了，我和老師說一下，從班費裏扣一點出來，給你買獎品。”
“……”
陸亦明吃癟，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。他本來想著和蘇依提點條件，順便借機調戲一下她的，奈何蘇依有時不按套路出牌……
他想起以往還沒有認識蘇依的時候，自己的撩妹生涯甚是輝煌，就是他撩的妹子，就沒有不上鉤的，他要是耍一耍流氓，妹子保準會沒轍害羞，哪想到，他今天栽在了蘇依的手上。
初見蘇依的時候，他以為她是個很好勾到手的軟妹，接觸以後他才發現，蘇依不折不扣是高冷範兒那一掛的。原本，他就是想“拓寬”一下自己撩過的妹子的類型，對蘇依就是想試著勾一勾，可一來二去的，時間一久，他發現自己這次是真的栽了，對蘇依，他是真的喜歡。
奈何蘇依對他不感興趣。
他曾經想過來硬的，想“霸王硬上弓”，他也確實這麽做了，上學期的時候，他把放學回家的蘇依，困在了她必經的一條巷子裏。
當時他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臉，把蘇依困在一面墻邊，問她到底願不願意做自己的女朋友。
當時的蘇依似乎真的被他給嚇到了，眼睛紅了一圈，就差把眼淚給滴下來了。不過，她卻還是倔強地擡起頭，對陸亦明說“不”。
蘇依害怕的模樣，其實也把陸亦明給嚇到了。
自那次以後，他不敢再對她來硬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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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課鈴敲響的瞬間，陸亦明回神。他依舊霸占著別人的位子，繼續和蘇依爭取自己的“利益”。
他瞥了眼蘇依課桌上的那本記事簿，臉上帶著嫌棄，“這班費也就那麽一點兒，別說扣一點出來，你就算全拿來給我買獎品也買不到什麽吧？頂多也就能買一幾十塊的東西，蘇依，這點錢給我塞牙縫還不夠呢……”
“不要就算了。”
蘇依收好記事簿，從課桌裏拿了上課用的書本，又偏著頭看了一眼走廊上的人，不少同學正急忙從外邊跑進教室裏頭。
她瞥了一眼被陸亦明霸占了座位的男同學。這男同學因為個子長得矮小，又很瘦，平時也沈默寡言的，許多人會把他當作是受氣包，雖然不至於被暴力對待，平時也沒少受些氣。
蘇依盯了眼陸亦明，面容冷淡，“上課了，回你自己的座兒去。”
“我還就不回了你怎麽著？”陸亦明回頭看了眼那男同學，擺手，“你去我那兒坐吧，走走走走走，別說陸爺我欺負你。”
男同學沈默著回到自己的位子旁，從抽屜裏拿了本課本後，又沈默著往陸亦明的位子走去。
蘇依卻皺了眉毛。
陸亦明背對著黑板的方向，臉朝蘇依的課桌坐著，吊兒郎當的，絲毫不把來上課的老師放在眼裏。
“蘇依，我可是認真的在和你談條件，你要是沒點表示，我就不去跑了，你們自己整。”
蘇依看了眼身邊空著的位子，才發覺今天程青青沒有來上課。
“條件？”她問。
因為不想再和陸亦明扯這些無聊的事情，她索性這麽問了。
陸亦明扯了嘴角，湊近她，道：“也沒什麽大的條件，蘇依，到時候你就站在那跑道的終點處，給陸爺我遞瓶水就行。怎麽樣？”
“……”
幼稚。
蘇依暗暗說了句。她翻開課本，也沒擡眼睛，低聲回了句，“行。”
ˉ
上午的第一道下課鈴剛打響，校園重新開始變得喧鬧起來。
白徐隨手放了課本，走出了教室。
他走到樓梯口的時候，還沒有邁開腿，迎面便躥過來一個人影，朝他撞過來。他躲閃不及，和那人撞在了一起。
“哎喲！疼死我了……你走路不會小心一點的嗎？！”
“……”
白徐皺著眉毛拍了拍自己的衣服。他擡起眼睛，朝那人望過去。
是個女生，他覺著有些面熟。
“不好意思，有沒有撞到你？”他問。
女生從地上爬起來，正想抱怨，見到是他後，臉色竟瞬間變得柔和了。她一改剛才粗魯不爽快的口氣，捏著嗓子道：“沒有沒有沒有，你沒有被我撞到吧？”
“……沒有。”
白徐側身，打算下樓。
他才剛走了兩步，胳膊肘便被人扯住了。他回頭，發現是和他相撞的女生。
女生揚起笑臉，“呃……那個……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？我和你之前是見過的！”她又眨了兩下眼睛，“想起來了吧？”
白徐盯著女生的臉，腦海裏一片茫然。
他想不起來這人是誰，雖然有些面熟，不過他的確是沒什麽大的印象。
女生倒是很自來熟，指著自己的鼻子，“我程青青啊！你之前走錯了教室……是我帶你過去（1）班的你不記得了？”
“……”
二人的周圍開始多了些人，不少女生的眼睛，不時的偷偷往白徐身上瞟。
白徐記起來後，對程青青笑了笑，“你這是遲到了？”
他指了指她手裏提著的包問了句。
程青青點頭，“昨晚上追劇忘了時間，今早上沒起來……啊不說了，你這是要下樓去商店吧？能不能幫我帶盒牛奶和一塊面包上來？”
她說罷，從兜裏拿了張百元鈔遞給白徐。
“……”
白徐先是楞了楞，隨後還是拿了錢。
“可以。”
“謝謝！我先回教室了，待會兒見！”
程青青背好包，轉身往教室走去。
ˉ
程青青進了教室，發現陸亦明居然坐在自己的位子上，還翹著二郎腿。
她翻了翻白眼，走過去，用自己的包打了一下陸亦明的背。陸亦明吃痛正想罵人，回頭見是程青青，倒是馬上消了氣焰。
對陸亦明來說，程青青雖然不是自己的菜，好歹也是個難得一見的美女，他還是會給面子的。
“喲，我以為程大美女今天不來了呢。”
“去你大爺的，哎，你沒在我位子上做奇怪的事情吧？”
她指的“奇怪的事情”，例如偷偷用手機看成人影片。
“真沒有。”
陸亦明說罷，直接起了身，讓座。
程青青看蘇依的位子上沒人，隨意問了句，“蘇依呢？”
“她去廁所了。”
“哦。”
程青青的話才說完，蘇依恰好就進了教室。她繞過陸亦明，回了座位。走廊外邊有人找陸亦明，他於是出了教室。
“累死我了，站臺離我們這兒也太遠了點吧？我至少走了有十分鐘……設計站臺的人一定腦子有病。”程青青抱怨著，從抽屜裏拿了塊鏡子，“頭發都亂了，討厭，我的假睫毛都快掉了……”
蘇依轉頭，看程青青對著鏡子擺弄假睫毛。蘇依不會化妝，卻也是有些興趣的。她盯著程青青的動作，覺得有些滑稽。
“這東西是用什麽粘上去的？”蘇依隨意問了句。
“專門的膠水啊……”
“很容易就掉嗎？”
“看假睫毛和膠水的質量吧，我這個沒買好，坑死我了都……”
“……”
二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，沒有註意到教室門口，白徐正拎著一袋東西站著。他叫了邊上的一個同學。
“把這個拿給程青青。”
沒等他把東西遞過去，程青青立馬就從位子上跳了起來，並快速地穿過教室裏能走的地方，一溜煙地就到了教室門口。
她從白徐的手上接了一袋東西。
“謝謝你替我買早餐，為了表示感謝，中午的時候我請你去食堂吃飯好吧？”程青青提議到。
白徐隨意往教室裏邊看了一眼，發現蘇依正在位子上，低頭寫著東西，沒有看他這裏。
他靠著一面墻，嘴邊有些弧度，“好啊，那……中午見。”
白徐離開後，（3）班教室裏的人炸了鍋。
女學生一窩蜂地圍著程青青，問東問西的。
“青青，你和白徐什麽情況？他還給你買早餐？！”
“我靠，前段時間他不是還找蘇依了嗎？我以為他喜歡蘇依呢！”
“我的媽，剛才近看了才覺得他比傳說中還好看耶……”
“說不定他是花花腸子，想腳踏N船，我昨天還看到他和外校的女生走一起呢……”
這些人嘰嘰喳喳的，讓蘇依覺得頭疼死了，她將書本合上，有些用力地將其甩進了抽屜裏。
程青青回了位子後，有些興奮，她拆了面包，就著牛奶吃了一口，滿足地後仰靠著椅子，口齒不清地說起話來：“白徐還真是好接近，我以為他很高冷呢，誰知道這麽簡單就能和他套近乎……”
她咽下一大口面包，轉頭看著蘇依，笑起來，“蘇依，你對誰都這麽冷淡，肯定也不喜歡他吧？前段時間我還把你當競爭對手了……哎，你說，我用多長時間可以把他給拿下？”
蘇依聽了後，心裏莫名地生出來一股厭煩的情緒。她沒看邊上的程青青，偏著腦袋看窗外。
“我不想和你討論這些無聊的事情。”
“……”
程青青有些不爽快，背對著蘇依悄悄翻了翻白眼，咕噥著：“什麽破脾氣……跩什麽跩。”
ˉ
放學後，白徐出了教學樓，邊走邊從包裏找自行車鎖的鑰匙。
A高裏像他這樣用自行車上下學的學生，有很多，此刻停車位上，擺滿了自行車。
他走到自己的自行車旁邊，用鑰匙給開了鎖。推著車走了兩步後，他覺得有些不對勁，低頭，發現是自行車的車胎沒氣了，前後輪都是。
他蹲下，查看了一下自行車的輪胎，皺眉。
是人為造成的漏氣。
他起身，將自行車丟到一邊的空地，打算改乘公交車回去。
有人吐了一口口香糖的殘渣到他的腳邊。他擡眼，看到眼前站了幾個男生，校服穿得邋遢，看著像是學校裏的問題學生。
他沒有理會，沒看那幾個人，擡腳就是走。
“站住。”
白徐停住步子，看了眼攔在他身前的一只手，又隨意看了眼這人的校牌，上邊寫著“陸亦明”。
“有事？”他問。
陸亦明沒答，轉頭和邊上的孟學飛道：“孟學飛，你別告訴我那天把你給揍進醫院的就是這個人吧？”
孟學飛踢了一腳邊上的一輛自行車，“就他，哥們兒，我可是為你打抱不平才被揍進醫院的，這家夥可是堂而皇之的在晚自習把你老婆喊到教室外邊呢！調戲哥們兒你的老婆我當然要教訓他了開玩笑！”
“好啊，調戲我老婆還敢在我們場子鬧事，你有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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